对她来说,快乐不是有一帮不熟悉的人来替她庆祝,而是和那个她想与之分享快乐的人在一起。 “……”呃,他一定是故意的。
半梦半醒间,他听到了行李箱的滑轮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咕噜声,猛地清醒过来,推开书房的门一看,果然是苏简安拉着行李箱下楼。 “但是我没听清楚。”洛小夕认真的看着他,“你刚才的‘我们不是没有可能’,是不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你突然发现你不讨厌我,想和我试一试?”
“叫救护车。”陆薄言把苏简安背到背上,神色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,“找个熟悉山路的人带我下山。” Candy猛拍了一下方向盘:“靠!会不会开车!劳斯莱斯就可以横行霸道了啊!”
“……”陆薄言只是看着她,什么都不说。 既然他不想看见她,那她也绝不会纠缠!
“简安,”洛小夕沙哑着声音,“我想回去。” “苏亦承!”她用自认为十分坚定的目光看着苏亦承,“你不要乱来!我……我们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呢!”
洛小夕擦了擦眼角,重新焖上米饭,又从冰箱里把汤和菜都拿出来,揭了保鲜膜,放进微波炉去加热。 她赌气的用了一款无香味的沐浴露,像搓衣服一样狠狠的把自己洗了一遍,陆薄言居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,埋首到她的肩颈间嗅了嗅,不满的蹙起眉头。
洛小夕朝着陆薄言得意的笑了笑,愉快的跟沈越川调换了位置。 今天晚上,也许是最后一个晚上了。
这个圈子里,潜规则和不为人知的交易都不是什么新鲜事,圈内圈外都心照不宣而已。 她只是不想陆薄言这么累,陆薄言却曲解了她的意思。
转眼,半个月过去了,每天下班时苏简安也渐渐的不再忐忑,因为康瑞城再没出现过了。 他动作优雅的浅尝了一口:“简安让你们拖着我到几点?”
他身为苏亦承的特别助理,平时总是一副冷静镇定的样子,遇到再大的事也不会慌乱半分,鲜少这么糊涂,副经理问他:“陈特助,你怎么了?” 苏简安以为陆薄言走神了,猛地回过身去吓他:“你在想什么?”
一回到家,陆薄言通常来不及喝口水就要去书房继续工作,苏简安想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找不到机会,干脆负责起了给他煮咖啡的工作。 说完他把洛小夕放到盥洗台上让她坐着,然后就自顾自的去放水了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,浴室里传来陆薄言洗漱的水声,苏简安才踢开被子,长长的吁了口气,双颊已经红得像充了血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亦承才放开她,她打理得体的卷发在挣扎中已经有些乱了,苏亦承的唇上还有血珠冒出来。
她话没说完,苏亦承已经闪身进来,反手“啪”一声关上门,抓住她的双手,却什么都不做,只是盯着她看。 话音刚落,陆薄言就给苏简安打来了电话,问她今天晚上回不回去。
好像也没什么,反正……这迟早都要发生的。 苏简安不自觉的咽了咽喉咙,然后脸就红透了,别开视线:“流、流|氓!”
然后就真的来了,陆薄言用他强悍的手腕和果断的作风,以及精准的目光,几年里将陆氏的版图一扩再扩。他只用了十年的时间,陆氏就成了一家年轻却茁壮的企业,主导了半个亚洲的经济命脉,备受充满激情的年轻人欢迎。 这个问题现在还不方便回答,正好这时几个保安赶了过来,给两人开出了一条道,陆薄言带着苏简安上车,迅速的脱离记者的包围。
这是汪杨第一次见到陆薄言这么大动干戈。 陆薄言握了握苏简安的手:“没事了。”
苏亦承始终没有回头,他替洛小夕关上门,进了电梯。 变老是女人最忌讳的话题,特别是一头秀发变成银丝最不能忍受,苏简安笑着推了推陆薄言:“走开,你才会呢!我未来十年、三十年、五十年都永远是现在这个样子!”
去开会前他看了眼手机,有两个苏简安的未接来电,去会议室的路上他给苏简安回拨了回去。 放好温水,又把她的沐浴用品放到旁边方便她取用,陆薄言想了想,就只剩衣服了。
“哗啦”一声,浴室的门关上了,洛小夕目瞪口呆。 陆薄言摸了摸苏简安的头:“别想了,你想什么都没有用,你哥会把事情处理好。”